飛花

  

到底成熟的定義是甚麼呢

腦海中浮現起這樣一個問題

補習的工作從二月到現在也有一個多月了

開始的時候我不太樂意　覺得有點辛苦

現在倒是有點轉變了　學生的家長對我很好

我的學生是一個小五男生　

成績很好　每次考試英文和數學都會有九十多分　偶爾會全級第一

中文稍弱一點　一般是七十至八十分左右

由於他的學校的計分方法是八十五分以上才能得A

他父母決定為他請一名補習老師　幫他惡補中文

每次看到我的學生　我都會覺得他真的很努力

他家中中英數的練習加起來有十五本左右

我十分懷疑他的練習會否每本都做完　然而答案是肯定的

最難得的是　他的學習態度是這麼的從容

好像完全樂在其中　沒有半點父母逼逼他讀書的樣子

對我來說　這是十分難以置信的

看著我的學生　有一種看著一個成熟理智的成年人的錯覺

最近豪發現他有蛀牙

蛀牙的情況可大可小　嚴重的話要將牙齒整隻拔去

小時候曾患蛀牙的我對此苦況十分清楚

牙一痛起來好像整個世界都昏天暗地　日月無光

俗點說句:「真係食龍肉都無味。」

曾試過待在診所內四五個小時　發誓無論如何也要把牙醫等到

豪的情況沒我那時嚴重　不過也沒有很好

在我不斷重申蛀牙的可怕情況下　豪決定馬上去看牙醫

只是過去一口氣把三隻智慧齒剝掉的恐怖經歷讓他對牙醫敬而遠之

這次舊地重臨　可說無可奈何至極了

「我真的很害怕」重覆了不下數十次

眼前應該是成熟的男人難得出現孩子氣的一面

生活在矛盾中渡過

星期五交完了功課後　雖然還是有功課　不過終於沒那麼趕

星期六日是假期　想好好地輕鬆一下

上完補完習後自己逛街　在黃金逛了很久

買了一些必要的電腦產品　用的錢又多了

別人都說賺得多花得多真是沒錯

之前一直有很多東西想買　只是沒錢　唯有胡亂將就著用

電腦的喇叭是很早便想換的　一直捱到現在

衣服很久沒買新的了　袋子的拉鏈壞了　

現在一次過把東西都換了

只是換完之後發覺自己又變窮了

不變的是仍然沒有儲多少錢

星期六日的生活格外充實

時間表填充得滿滿的

星期六日我把想做的事一次過全做完了

包括去三聯看書　和朋友約會　逛街

沒有休息　好累好累　晚上很晚才回家

休息的時間反而少了

過得比上學的時候還要忙碌　很晚才睡

今天早上差點起不來　聽到姐姐和我說話才醒來

糟糕　一跳而起　看看鐘已經是十一時三十分

十分鐘極速疏洗和收拾後衝出門　

十二時三十分準時回到北角　只用了平時三分之二的時間　

這分明就是挑戰我趕時間的極限

幸好平時訓練有素　才使這次不至於上班遲到

不過這種事一次就夠了　多來幾次真的會心臟衰竭

上班的時候其實我很閒

客人不算多　通常來光顧的都是熟客

隨便走進來買東西的客人不多

除了招呼客人和收拾店舖的貨品

其餘時間我都可以做自己的事　而這些時間還滿多的　

因為有電腦　我還可以做功課

在店舖裡較心無旁鷲　做起功課來更快一點

有時叫了外賣到店裡吃　悠悠然喝一杯柑桔檸檬

靜下來的空閒時候反而比星期六日還多

上班的時候書也看得多了

開始看張愛玲　看了《十八春》和《傾城之戀》

終於明白為什麼有人說張愛玲應該得諾貝爾文學獎

以有名的女作家來說　以前我認為寫得最好的是亦舒

亦舒固然寫得很好　但張愛玲的刻劃得更尖銳

相對我最欣賞的金庸　張愛玲以女性的角度出發　別有一番體會

金庸小說重情節發展　娛樂味重一點

張愛玲的小說可能文學價值更高一點

又來到花開的季節了

偶爾在街上看到漫天飛花

每一朵花看起來都是這樣的唯美

就像記憶一樣

那麼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