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的原因III

天氣好差，陰霾密佈
是想讓我的心情更差嗎

以前的事想得愈多，愈覺得你為我做的改變很多
雖然你在其他人的眼中可能仍然脾氣暴躁
雖然你仍然很容易生氣
但是，三年來，你為我做過的事一一浮現在眼前
以前的你脾氣更暴躁，比現在更難相處
我們也這樣走過來了，為什麼現在卻停步了呢?
好難過，現在的你好像刺蝟
把身上的刺全都張得老高

以前的你跟現在不同的是
剛在一起時你一生氣了就會跟我說
雖然結果可能是換來爭吵
但你起碼還願意跟我吵
後來你不想吵了，讓我不高興的事都很少說
是為我設想吧，不想我們再吵架
換成了我一有什麼不高興的事情都跟你說
或者，你自己感覺到我不高興，主動避開了
我知道這是讓步，但你現在什麼都不說
不高興了也不說，直到真的完全接受不了才爆發出來
這樣又是不是真的好呢？
我的敏感度其實很低
對於別人的情緒，對於別人發生了但不想說的事情
我常常都忽略
我還是不太懂得關心人
我還是不太懂得照顧別人的感受
我還是有很多很多事情都做不好

還是一年級的時候
我們常吵架吵大半天，吵什麼呢？
都是圍繞著莊務和功課

我那時曾算過
在電話中你不停地說我做得不對
我完全沒有說話餘地，你可以說整整十五分鐘
直到我趕著做別事情才被逼掛線
而且，我們晚上也常常吵架
一吵就好幾個小時，吵得媽媽也醒過來

看到一張照片，是攝影學會開會時拍的
還未正式上莊的時候
你陪我去開會，開會之前我們一直吵
照片上我的眼睛還是有點濕濕的
在眾人面前強顏歡笑

為了你FYP，我們也吵了多次
有一次，你很不開心
打電話告訴我你剛被教授罵完
你的情緒極度低落，說在石硤尾等我
而我那時快下課，我說：你等我一會好嗎
你說好，但是我下課趕過去的時候
想安慰你，但你一見面就埋怨我遲到
說我沒一聽到電話就馬上出發
而你買了蛋撻和飲品給我
蛋撻在我到的時候已經涼了
因為被埋怨，我也不高興
把下午買的厚厚的一疉A4紙摔到地上
轉頭就走，你拾起了紙追著我
我生起氣來，更隨手把飲品扔了
現在想來，這些都錯了
後來我沒有再這麼行為激動
但是仍時不時反對你的意見
時不時為了一些小事生你的氣

不過那時的我處事的確不圓滑、很多事都安排得不好
包括莊務和姐姐的事
特別是姐姐的事，我真的做錯了，錯得很徹底
如果時間可以重來，我一定不會這樣
即使我有情緒、不開心
也一定不會跟當事人說
不過這些事我都是經歷很多事情才學到的
那時你怎樣說我都不明白

你為我做了很多，我是知道的
你發脾氣的次數少了
以前即使是普通的聊天你都要爭口舌之利
現在少了跟別人正面衝突
有不高興的事，你有的會跟我說，有的乾脆不說
對於你說的不高興的事，就說拍畢業照吧
你不能幫我拍畢業照，我說算了吧
說算了，只是因為我不喜歡吵架
不是因為那是我的朋友
就像我說算了，不要生那個侍應的氣
但你就更生氣了，我知道你的目的是想幫我拍畢業照
就像生那個侍應的氣起因是他傳錯我的餐，對我不禮貌
也試過生一個貨ＶＡＮ司機的氣是因為他多收我的錢
這些我都知道
你做很多很多的事情都是為了我
但是我卻好像不領情
不是的，我是知道的
我都有一一記在心上
你為我做的事我都很感激
我只是，不太喜歡生氣
如果你的態度溫和一點
我會更願意把我的感激說出口

現在想來，的確很多事都做錯了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
你喜歡罵誰我就陪你罵誰
你不喜歡誰我就不喜歡誰
你做很多事情都是為了我
即使你在生氣，有時也是為了我
你的媽媽一定習慣了你生氣的樣子
畢竟，她和你一起的生活了二十多年
但是，我只是和你一起三年
兩個性格不同的人是要經歷時間磨合的
而我剛開始出來工作
我們相處的時間，聊天時間都有點不對
我想睡覺的時間你正有空
睡眼惺忪的我其實聽不清楚你在說什麼
你一定很掃興吧
但你什麼都沒說
什麼都沒說

你知道你做了很多讓我感動的事情嗎
不一定是你說的付出
簡單的牽手已經讓我感動
還有很多很多感動的事
你不要聽我說嗎

你真的不想理我了嗎
這幾天，都在你的公司樓下徘徊一陣子才回家
很想找你，但是很怕看到你暴怒的臉

我還是很想、很想、再努力一次
為了我們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