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說話實在

在成都的最後一天終於看到了陽光
陽光很微弱，從厚厚的雲層中間透出一點光
隱隱約約，透出來一點很快又收回去
連續好幾天我晚上快冷得受不了
前一天準備回旅館的時候更突然下起大雨
於是我躲進了一家四川特產專賣店
走的時候手裡提了滿滿一大袋吃的東西

想起之前去採訪的大陣仗行程
六天跑三至四個城市
短短幾天中好像快把整個省跑遍
每天七點多集合出發，長時間乘車去很遠的地方
晚上九、十點到酒店，最晚還試過十一點
舟車勞頓不在話下，但這也不是最辛苦的地方
比較不能忍受的是一個小時內跑3～4個廠房
全由不同的負責人接待，負責人邊介紹邊回答問題已算不錯
有的情況是負責人忙著說客套話打交道
根本不能好好的訪問，瞭解不多也不深入

官方記者會就是領導在台上拿著稿抑揚頓挫地讀一遍
下屬在旁邊當觀眾大聲鼓掌助興
誇張的是一個市約二十個幹部級官員全坐在會議室
先說客套話，再分別互相介紹記者和官員
這樣已十多分鐘，記者會才大半小時
市長在台上讀稿，坐在後面的官員在玩手機
讀完了下屬拍手叫好，接著被安排好的記者提問題
忽悠了記者也忽悠了自己的工作

幸好也不是每個地方都這樣
不過，幾乎每個地方都會大排延席宴請
熱熱鬧鬧地大家互相敬酒，自我介紹一番
結果介紹完了，手上多了一堆名片
沒有真正的結交了甚麼朋友
最怕的是推不掉的酒，小記者還好
（除了在內蒙古）
有的大編輯一起出差，坐在大人物一席
為了躲酒偷偷跑到小記身旁坐下

這次成都之行沒有以上情況
接待的官員的職位雖小但勝在說話夠實在，不帶面具
不能說的事情就直接說不能說
附加一點可以提供的資料，不會繞圈至頭昏腦脹

想起兩會在人民大會堂採訪的時候
前外交部部長李兆星叫記者不要只盯著大人物
小人物的故事更多更好
想來就是說這樣的情況吧

回到香港華燈霓虹燈在街頭閃鑠
突然覺得那些又大又長橫懸在整條馬路上空的招牌十分刺眼
竟然好像有點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