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灰濛濛的天空像是蒙上了一層厚厚的塵
大馬路兩旁大樹光禿禿的丫枝崢嶸指向天空
樹枝上還沒有冒出半點嫩芽
不像南方綠芽長滿枝頭的生機鴦然景氣
路上騎著自行車經過的人臉上還帶著口罩
可見空氣質素惡劣至如斯程度
不過去工作就沒關係吧
工作是如論任何情況下都要努力做好的事情
那是一個挺大型記者會
在採訪團兵分兩路做東西線採訪之前
記者的人數還挺多的，香港的、澳門的、北京等等
再加上主場內蒙古的記者，現場大概有一百人吧
很久沒有外出採訪，我有一點怯場
把所有的報料工作都交給了同事
他在記者會後很順利地完成了工作
但接下來的才是挑戰
「趁午飯時間，我陪你去買電話咭吧，反正我的也要充值了。」
我想他的話中最後一句才是重點
不過沒有關係，電話咭是一定要買的
之前說會幫忙買的培毓還是沒把電話咭給我
他說忘在酒店房間裡頭
於是我又懂了：自己的事一定要自己做
「我們還沒有吃飯。」我肚子餓了
「出來工作吃不吃飯不重要」同事義正詞嚴地說
原來是這樣?
距離下次集合還有一個多小時
那先去買電話咭好了
問明酒店服務員，中移動大樓就在不遠
從酒店出發往左走約5-10分鐘
聽起來非常方便，來回應該不用半個小時
於是我跟同事輕鬆地出發
中移動大樓非常大，除了幾十個服務窗口，還有自助充值機
不方便的是，內地買電話咭剛開始實名制，要身分證登記
我沒有內地身份證，於是拿出了回鄉卡，想應該沒有問題吧
那職員盯著我的回鄉證看了一會兒，像從來沒見過
她拿去找同事商量後說，「小姐，這證件不能登記。你有護照嗎?」
「沒有。請問哪裡可以買到不用登記的電話咭?」
「你試到那邊找找吧，往左轉走5-10分鐘有很多店」
中移動職員說話北方人的特徵一覽無遺
語氣豪爽，並不特別客氣，也不特別友善
我跟同事往距離酒店更遠的街道走去
果然10分鐘後看到不少「聯通」、「中國電信」的招牌
轉進一條街，大半店舖都是做手機跟電信生意
我們隨便走進一家問：「請問有打國際長途的電話咭嗎?」
雖然香港跟澳門回歸已經十五年
但打長途電話還是一定要國際長途，不能算國內長途。
「沒有」、「沒有」、「沒有」、「沒有」、、、
在一輪搜索下，回應幾乎都是讓人失望
從出門開始算已過了45分鐘，我和同事都感到有點焦躁
「外面的小攤子應該有，你們不如去那找找?」
看時間開始有點緊張，我們決定分頭行動
之前我不敢去問小攤子
怕小攤子賣的電話卡可能是假的
小攤子非常簡陋，只有一個人坐在一張小椅子上
旁邊立著一塊紙牌，上面寫著賣的電話卡資料
雖然攤子簡陋，但是賣的電話卡並不便宜，每張一百塊
雖是可以打國際長途，但是只能在呼和浩特撥通
聽著那個一邊下棋一邊賣電話卡的大叔用不純正的普通話跟我說
「對呀，只能在呼市裡打」
我才知道呼市是呼和浩特的簡稱
但我隔一天就要到鄂爾多斯去了
那不就是不能用了嗎
雖然拿起電話卡在手上看了很久
我還是放下了
還是回去中移動那裡想想辦法吧
我不信邪
再去中移動找了一個看起來人很好的男職員查詢
他的人的確是挺不錯
聽說我是從香港過來的
還很熱心地問我中移動香港門市的狀況
我告訴他香港門市只有他們一個小小角落那麼大
他還一副不大相信的樣子
不過我的申請還是被拒絕了
原因是他們的機器不能認證回鄉卡
我差點就要眼框泛紅的求他用他的身份證幫我登記
後來還是說不出口
電話卡最後還是買不到
工作人員幫忙買的也沒有拿到
卻讓我看到了內蒙古可怕的沙塵暴
發現內蒙也會塞車
在我的想像中
內蒙古是一片草原
即使城鎮化，因為發展緩慢
也不會有一般大城市的問題
但原來這都只是我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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