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

我好像沉入了一個夢境裡面，很長很長的夢
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不知道在做甚麼
抓在手裡的東西，一點點從指縫間流走
像小沙子一樣沒有固定的形狀，怎麼塑造都可以的東西
那是甚麼?突然眼前飄來一團濃濃的霧，我看不清楚

最近我的常常不知道自己在做甚麼
很可能甚麼都沒有做
我只是像螞蟻一樣
只會沿著自己和同伴留下來的氣味
一遍又一遍地走著那條已經走過很多次的老路
日復一日，月復一月

根據阿信的說法
這裡可以是曬衣場、修羅場、競技場……
不要笑我迷戀偶像這種不切實際的東西
很多時候我都在他們的身上找到未知的答案
這跟我會在金庸、倪匡、亦舒的經歴中找答案一樣
五月天也會在他們的偶像BEATLES身上找答案
這就像古人從植物和死物上悟出人生哲理一樣自然

在年紀又跨過一個關口以後
我不得不思索，不得不反省
開始花時間想一些深奧得沒有答案的問題
例如：甚麼才是正確的選擇？
我做了這個選擇是對還是錯？該不該堅持？
如果選擇是錯誤的，自然愈早放棄愈好
但不堅持到底又怎知道選擇最後是正確的呢？

每件事都應該有一條底線
也應該有要走的方向
不論是成為記者之前還是之後
我一直都在問自己這些問題
是不是不做記者，我就沒有別的工作可以做了？

「為甚麼想當記者？」
大學畢業那段時間有人問過我這個問題
那當然有原因，但是很難說得明白
「我就是很想當記者呀，不然我也不會選媒體與傳播系了。」
我常常這樣子回答。聽到的人一副「我瞭解」的神情點點頭
很少繼續追問下去：「為甚麼你那麼想讀傳播？」
這個問題的答案跟上一個問題應該是一樣的
但快要畢業了不會有人再問這種完全沒有意義的問題
現在的我又重新問自己
我的腳好像陷入了泥淖之中
不管怎樣用力向上提就是提不起來